贾樟柯:山西就是我的世界
2021-09-24
“我觉得艺术是人类的通史,而不是电影票房史。”
在《一直游到海水变蓝》上映首日,导演贾樟柯在阿那亚的映后交流中如是说道。
据灯塔专业版数据,《一直游到海水变蓝》当日票房报收115万元,排片占比仅为1%。
不算高的票房并没有越过预期,交融了文学和光阴,目光聚焦在乡土和历史,即使邀请了余华、贾平凹等大咖,《一直游到海水变蓝》也难以在当下的环境里寻找更多的共识。
贾樟柯为什么要坚持做这样的电影?带着这样的疑问,毒眸和他一起聊了聊有关电影和山西的故事。
“山西就是我的世界”
《一直游到海水变蓝》原名为《一个村的文学》,在贾家庄一次三十多人的作家聚会中,贾樟柯萌生出了做一个文学家的纪录片的想法。“连着之前的《东》和《无用》,刚好可以做一个文化三部曲嘛。”贾樟柯说道。
相比于此前的画家(《东》)和服装设计师(《无用》),这次贾樟柯把镜头对准文学家,记载的并不仅仅是几位作家的故事,也与导演本人的山西情怀和全部中国的乡土历史息息相关。
从《小武》到《一直游到海水变蓝》,贾樟柯的视角第一次从以往的小县城来到了乡村落。“县城是一个繁杂的综合体,月光宝盒传媒,一只脚在城市,一只脚在农村落,城市资源经过县城传播到农村落,农村落的资源通过县城流动到城市。要更全面的领会县城,也必定缺少不了农村落。”贾樟柯奉告毒眸。
“马烽和我有一种莫名的联系。几十年前有一位作家在山西写小说,几十年后有一位导演在这里写剧本,YGBHCM.COM,大家都是在这样一个相同的小地方创作,而他经历过的事情我并没有经历过”。
出于这样的情感连接,贾樟柯抉择第一个“写”马烽,在马烽的周围,贾樟柯找到了他的女儿,他的同事,试图还原新中国刚成立后的乡土文学景象。
马烽之后,分辨在50、60、70年代出生的贾平凹、余华和梁鸿成了接力式的叙述对象。在贾樟柯的设想当中,这几位当代作家的写作史,也就构成了当代中国的乡土历史。
“在采访马烽周边人的时候我们发现,当时所有人关心的都是吃饭。我们都知道吃饭是一个很首要的问题,但直到详细和他们聊起来才意识到,饥饿是如何深刻而具体地影响一代中国人的。”
深入对谈中,贾樟柯也逐渐理解了当时所发生的许多事情。理解了集体化的历史必定,以及家庭这个最小的集体单位对于中国的首要性。
贾平凹作品的地方志色彩,则刚好与贾樟柯所想要的东西相吻合。但在贾平凹的叙述中却少见他成名后的写作故事,只有他成名前的经历。“那是他走向文学道路首要的阶段,那些经历塑造了后来的贾平凹”。贾樟柯又补充说道。
光阴往后推移,中国的个人逐渐和集体松绑,作家的生平也不再与时代紧密相连。余华和梁鸿的时代,乡土中国仍是首要的书写对象,但对他们自己来讲,创作有时也仅仅只是一种情感冲动。
为什么目光总是聚焦在山西上?对贾樟柯来说,那个生他养他23年的山西汾阳贾家庄造就了他自己,他承认因此自己的视角显得很有局限性,“但一个人的局限性就是他的强项。”
在这样的情感之下,贾樟柯无法失去“山西”。他的电影,即使在地域上不在山西发生,情感连接的场所也必定在山西。
更首要的是,在贾樟柯看来,太原视频制作,全部中国是同质化的,山西汾阳小城发生的故事,和海南或广东并无什么区别。
“我们生活在同样的历史里,同样的现实当中。”贾樟柯说道。
在他2004年的电影《世界》中,贾樟柯就试图传递,“此间即是世界,世界就在此间”。而这一次,被问到山西在他的电影中代表什么的时候,贾樟柯更是直截了当地回答:
“山西就是我的世界。”
“拍电影就够了”
贾樟柯是一个乐于表达的人。早在考上北影前,他就已经是当地一位小有名气的作家。即使后来成为导演,他写作的习性也并没有中断。由他撰写的文章,甚至足以合成两本厚厚的《贾想》。
年轻气盛的时候,贾樟柯常常抛出猛烈的观念。《满城尽带黄金甲》上映时,贾樟柯选择让《三峡好人》同一天上映,“我就想看看,在这样一个崇拜黄金的时代,谁还关切好人”。
扫描二维码分享到微信